魂牵少时

魂牵少时 我的儿子今年上高一，放寒假后，除了正月初一上午拜年以及三天走亲，他没能再出家门玩一次。学校布置的作业需要完成，学习大幅度下降需要亲戚辅导，父母、长辈对他考试成绩提出的批评需要承受，这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，连我借来的几期《读者·校园版》，他都没有看上几篇文章。甚至有一天晚上，他学习竟到了近十二点，实在令我有点心疼。 看着儿子的情形，我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中学寒假生活来。 我上初中和高中时，由于平时住校，只有周末一天和假期才能回家。寒假中农村已没有农活儿，加之所有家长对儿女们的学习管得一点不像现在这么严格，因此，寒假成了农村学生们最快乐、最自由的时间。那时，家乡人们文化娱乐条件还很落后。没有录音机、VCD、电视、电脑，也没有篮球、羽毛球等体育运动用品，连课外书和报刊也很难见到。更没有任何兴趣班可上。虽然如此，但我们男生却能在寒假里自寻快乐。 白天，我们可以到水坝里滑冰，因为那个年代，冰层厚得很，很长时间不化，根本没有掉到水里的危险，一群人站到冰上都没事。 白天，我们还经常打陀螺（本地方言叫打“稳溜”）。陀螺既可以在平地上打，也可以在冰上打。打陀螺当中，我们有时还比谁制作的陀螺好看，谁打得技术高。打陀螺常常弄得我们满头大汗，冬天一点不觉得外面冷。制作陀螺，需要用圆钢珠（我们叫“钢蛋”），一般小的好找，能做个小陀螺。假如有人找到大的，做了个大陀螺，其他人往往羡慕至极。打陀螺的鞭子是用细木棍绑上长布条做的，当然最好用结实的布条。五六年以前我还以怀旧的心情为儿子专门做了一个陀螺，并教他如何鞭打。儿子学会后曾经兴奋地玩了很长一段时间。现在冬天塘坝里冰层薄，已不可能在上面滑冰和打陀螺了。 再一个，白天我们常进行的比赛游戏是打“蹦”。“蹦”是由短细的木棍两头削尖做成，打它的东西是一个长窄木板。定好起点，先木板竖着劈“蹦”的任意一头，让“蹦”跳起来，然后马上用木板横着打处在空中的“蹦”，打得越远越好。空中打着的，“蹦”落地后，可继续打，直到打不着为止，其远度距离就作为成绩。然后由其他人从起点开始进行，最终比所有参与者打“蹦”的远度，打的最远者为冠军。 滑冰让我们享受了大自然的恩赐，学会了维持身体平衡的能力；打陀螺和打“蹦”，使我们增强了手工制作能力，提高了眼睛的注意力，培养了耐力。这些活动都通过运动锻炼了我们的身体。 白天，除了动的活动，我们还有静的项目。一个项目是打扑克，我记得印象最深的是“来勾”和“巧算24”。“来勾”的规则我已忘记，倒是“巧算24”，我最喜欢，因为它是把扑克中的所有牌都当作数字，如，大王当1用，小王当2用，J当11，Q当12，K当13，几个人参与都行，四个人最方便。把牌平均抓走后，每人出一张牌，当两三个人打时，每个人出两张牌，每个人用加、减、乘、除、次方、次方根和括号进行计算，最终得数是24，要求所有的牌必须用上。谁先算出来，谁把大家出的牌赢去，放到自己的手中。谁手中的牌没有了就算输了，最后还有牌的，就是那轮的胜利者。然后重新分配扑克，再进行下一轮。“巧算24”，既满足了我们打牌的愿望，进一步开发了我们数学计算能力，真是一举两得。 另一个项目是下军棋。下军棋很好学，我是跟着父亲看他下军棋学会的。我学会了以后，为了找个人陪着我玩，我就主动教会了经常和我在一起的一个小伙伴。他下棋水平提高很快，我俩常常互有胜负。我俩为了争出个高低，有时饭都耽误了吃。因为家里人反对，我俩经常到野外藏着下。冬天怕冷，就躲到挖的很深的地瓜窖子里下，由于我俩偶尔说话声太大，有一次，竟被俺村里我的二爷爷从旁边走听到了，他揭露出我俩的秘密。至今碰到他时，他还偶尔把这件事作为闲谈的话题。下军棋让我懂 ...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