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河北省秦皇岛市山海关一中2024-2025学年高二下学期期末语文试题 一、现代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下面小题。 在某种意义上,20世纪80年代文学是以重建乡村历史叙述开始的。从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,小说思潮的演进通常被叙述为“伤痕文学”“反思文学”“改革文学”“寻根文学”“先锋文学”与“新写实文学”。在这个序列中,也有一条乡土小说的脉络。并且值得注意的是,“伤痕”“反思”“改革”“寻根”“先锋”“新写实”的特点或多或少也都体现在乡土文学中。乡土文学的价值判断和创作方法都发生了深刻变化,这正是乡土文学演变成为“新乡土文学”的一个表征。 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,乡土文学之所以重要,与乡土中国在中国社会结构中的独特位置有很大关系。乡土中国被纳入现代化建设蓝图后,如果参照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乡土小说,改革开放以来的此类作品可以称为“新乡土小说”。此后,乡土小说之“新”几乎都与乡土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和作家对现代化模式的认知有关。在这样的现代化叙事中,反思性得到凸显。可以说,“反思文学”是重建乡土叙事的开始,改革开放以来的“新乡土文学”贯穿着一条重述乡村历史的线索。 “反思”并不等于“断裂”。与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乡土文学一脉相承,80年代的乡土文学仍然是潜藏着巨大历史动能的实践性、革命性空间,尽管关于革命叙事的模式发生了变化。当把高晓声和赵树理放在一起讨论时,我们或许可以说高晓声的《李顺大造屋》和“陈奂生系列小说”也是“问题小说”(赵树理曾说“我的作品,我自己常常叫它是‘问题小说’”);而在阅读路遥时,我们自然会想到柳青的影响。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注重“文学性”的文学史叙述往往径自绕过五六十年代文学,将80年代文学与五四新文学直接关联起来,80年代初期乡土文学呈现出的面貌恰恰是对这种叙述的质疑。汪曾祺以《受戒》《大淖记事》重回读者视野,汪氏的乡土小说被很多研究者视作现代文学经验(特别是现代文学的抒情传统)在80年代的复苏。但也有学者注意到了汪曾祺与五六十年代文学的关系,提出五六十年代的文化实践特别是赵树理的创作对汪曾祺在80年代的小说创作的影响。因此,在“联系”之中讨论“断裂”,才能既将乡土文学和“新乡土文学”视为整体,又能突出二者的差异。 20世纪以来,中国的现代化叙事是在复杂的结构中展开的。乡村社会的现代转型、反抗帝国主义入侵的民族战争、现代民族国家建立过程中的革命,都是现代中国历史的重要脉络,这些脉络在乡土中国中纵横交织。历史交替之际,文学创作通常以重新表现和书写历史的方式来衔接历史。重述乡土中国的历史,构成了“新乡土文学”的重要内容,与此同时,“新乡土文学”的价值判断和创作方法也发生了重大变化。这当中既有对社会主义建设的新认识,也有西方现代化叙事的冲击,以及现实主义的新变和其他创作方法的影响。如果以《许茂和他的女儿们》《芙蓉镇》《李顺大造屋》《剪辑错了的故事》等为例,这些作品无论是对当代历史事件的反思,还是对土地与人的命运的思考,都带有鲜明的或潜在的启蒙主义立场。其中重要的问题是,基于现代化的价值判断,革命作为现代性的功能和代价是什么。这构成了80年代以来文学重述乡土的主题之一。 20世纪80年代文学重述乡村历史,在书写的时空上相对短小和狭窄,90年代以后,乡土小说敞开了更宏阔的时空,乡土与乡土之上的人的命运也更为复杂和曲折。90年代以后出现的几部长篇小说,如《白鹿原》《笨花》等,是表现乡土中国的重要作品。李佩甫的《羊的门》和陈忠实的《白鹿原》均截取了较长一段时间,以此呈现一个自然村落的历史变化和伦理格局的动态变迁。尤其是陈忠实的《白鹿原》,被称为史诗之作。陈忠实超越了以往文学作品中现代史叙事的局限, ...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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